“好啦,就是这里。”
终于,女人在街边一家名为“眷之花”的花店前停下脚步。花店的门大开着,里面摆满形色绮丽的鲜花,却见不到一个人影。女人抱着盆栽先入了店,姐弟俩随后也挪了进来。
“把花放在门边就行,来这里洗洗手。”女人在花店深处的吧台里招呼道,“我请你们吃点东西,休息一会儿。”
不知是被百花的芬芳缠住,还是被女人的神秘攫住,原本打算帮完忙就走的姐弟俩接受邀请留了下来。他们洗了手,坐在一排靠玻璃墙的布满苍翠藤蔓的木制摇椅上。店内似乎没有空调,但温度又低得刚刚好。
不一会儿,女人端着零食和饮料来到姐弟俩对面。她把印花瓷杯递给两人,杯中的无色饮料正往外冒着浓香的热气。
“请尽情享用,不必客气。”女人用缠着灰白绷带的左手端起瓷杯啜饮了一口。姐弟俩瞠直了眼看着她将近乎沸腾的饮料咽下,而后两人只觉喉咙传来一阵不适。女人瞟到他们的视线,放下瓷杯清了清嗓子,“一个人待得太久,差点忘记要做自我介绍了。我叫舞,夕殇舞,你们叫我大姐姐也不错。我猜你们大概在想两个问题,一是我的手怎么了,二是这么烫的东西该怎么喝。”
夕殇舞自信地竖起手指,姐弟俩露出比刚才更加惊愕的表情。夕殇舞笑了笑,又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热饮。
“你们可以把绷带当成装饰,至于这个东西——”夕殇舞指了指姐弟俩不敢问津的热饮,“其实并不烫,反倒蛮清凉的,你们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“清凉?”佑男谨慎地盯着那一缕缕白雾,她实在无法把“清凉”这个词与杯中的液体联系起来,可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夕殇舞的好意,于是她端起瓷杯吹开热气,小心抿了一口。
“怎么样?”夕殇舞问。悯佐也显得很关心。佑男没有马上作答,她又喝了一口,这回是一大口。滚烫的饮料在接触嘴唇的那一刻迅速冷却,浓郁的芳香和淡雅的甘甜在嘴里打了几个转,在它们透过层层腔壁的瞬间,轻微触电般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。
“好喝!”佑男放下瓷杯,用完全不可思议的语气赞叹道。听到姐姐如此评价,悯佐便鼓起勇气尝了尝。
“真的!”悯佐的反应跟姐姐如出一辙。
夕殇舞满意地瞅着姐弟俩,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为作品得到认可而感到开心的艺术家,或者说,更像是一个为孩子们高兴而感到高兴的母亲。
“话说回来,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。不介意告诉我吧?”夕殇舞温柔地问。
“当然不介意。我叫花佑男,他是我弟弟,花悯佐。”佑男答道。
“弟弟?好像是有那么点像,不过你们的头发和眼睛……”夕殇舞突然若有所悟,倏地压低了声音,“难道说,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?”
“不,我们是龙凤胎。”
“我们只有一个父亲。”
姐弟俩同时反驳道。
“嘻嘻,开个玩笑,别放心上。”夕殇舞见姐弟俩脸上隐隐泛起黯殇,便适时地住了嘴。她一手拿起餐盘上烤得黄澄澄的小圆饼送到嘴边,另一只手放在下面接住掉落的碎屑。这个饼和饮料一样,都看得出其中掺了花的成分。姐弟俩一时不知该以什么话题打破尴尬,遂也就着花茶吃起烤饼。
佑男虽不说话,却还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夕殇舞。夕殇舞亦用她那双褐色的眼睛端详着佑男。在如此近的距离下,两人的视线无法不与对方相遇。佑男隐隐感觉,她们兴许在想同一件事。终于,佑男忍不住动了动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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